隔了两天缮灯艇里的人背着她议论说,师眉卿流产,是因为她。
师眉卿发现了她和倪麟有私情,气怒攻心,孩子便没了。
这事情没人来找她麻烦。
师眉卿没有,倪麟也没有。
她想,师眉卿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是因为看到倪麟给她教戏吗?但倪麟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教她戏了。是因为知道了她过去和倪麟同台,借着《游龙戏凤》对倪麟眉眼传情吗?但她也好多年没有和倪麟同台过了。
自从倪麟成婚后,她就和倪麟保持着距离,死死地压抑着感情。
这件事是一个谜。她没办法去问倪麟,更不可能去问师眉卿。
就像一个死结,卡死在她心里,怎么都解不开。
那个孩子,到底是一条人命。以后呢?师眉卿和倪麟的以后呢?
她如鲠在喉,如刺在背,辗转难眠了一个月,最终在那一天,佛海上翻起巨浪时,向艇主自请逐出师门。
她现在远远看着师眉卿的孕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也许,多少是释然了些吧。
余飞远远地看到倪麟从戏院门口现了身,而白翡丽也从省电视台大楼的大门中出来了——虽然还没有看到她。
余飞望着白翡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