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忌日都回来祭奠。这次回来,估计就不走了。”
“毕竟根基在这儿,终归是要回来。”
我垂着目光,指甲来回刮着指肚。
等红了一截才停下。
“去年忌日,我在陵园外面待了一天,没敢进去……不去也好,去了,会弄脏钟翊的墓碑,让她不开心。”
我低下头:“就算我想去,钟泉也不会允许,他当时说得明明白白,‘想见她,你只能去地底下’。”
沉默散开,一阵焦灼。
“今年去看看她吧,我陪你。”孟幻微掀眼帘。
她伸过手,甘菊花瓣在灯下反光。
“和钟泉错开时间,他不会发现的。”
……
“嗯。”
返回医院。
出了电梯,走近病房,我听到一道男人凶恶咆哮。
糟了!
门后面,谢海流被狠踹在地,他挣扎着想站起来,那男的再补上几脚,直往他背上跺。
“操!”
我冲过去猛推了人一把,将小孩护到身下。
“哪来的臭娘们儿多管闲事!”中年男人吊着眼,凶很怒骂,“我教育孩子轮得着你个小婊.子管?操!滚他妈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