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心里很清楚,那一切都不是开始。早在楚玄在两江治理水灾,博得百姓赞誉,被称为当世圣贤,白泽君子时,他就开始忌惮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太子。随着楚玄后来声望日高,而苏家在前朝日渐势大,他对楚玄的忌惮也就越来越深。
自古储君难为,皇帝与储君之间,从来都微妙。储位离帝位就只差一步,就因离得太近,故而令皇帝忌惮。
当年,若非先帝对他的长兄隐太子心存忌惮,给了他极大的权利来制衡隐太子,他后来也没有机会轼兄夺位。
而他与楚玄之间也逃不过这种微妙的忌惮。
六年前,他会对楚玄和苏家如此狠绝,故然是因苏家触犯了他的大忆,但未尝没有他对楚玄和苏家忌惮的原因在里面。
他送楚玄去梁国为质之时,几乎已算是当自己没有这个儿子了,他以为楚玄心一定恨着他。所以,此次楚玄回到魏国,他对楚玄极为冷淡和防备,他总是担心楚玄是怀着仇恨之心回来的。
却未想到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楚玄会这样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替他挡这一剑。
他在震惊之余,不由得就开始觉得愧疚,愧疚自己曾经的狠心与绝情。
“皇上,好多血!”萧贵妃看着皇上的手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