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你的同年都害死了,否则你又怎会被苏阁老抓住把柄——”
“母亲,你——”墨越青难以置信地瞪着墨老夫人。从前,他有许多事都不会隐瞒墨老夫人,但也未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她这般语带嘲讽地旧事重提。
“她死了,你那时一时悲痛过后,其实觉得很轻松吧?”墨老夫人眯着眼笑,她太了解她这个长子的性子,纵然一时情动也不会迷失了他那颗功利自私的心,“特别是当我们发觉她早把自己嫁妆挥霍一空,府里亏空严重时,你其实很庆幸她死得早吧?否则,为何你当年明明察觉了有异,却丝毫没有追究?”
墨越青的额上微微沁出细汗,他想要反驳却找不出言语,因为他内心深处知晓,墨老夫人说的没错。当年,他的确是察觉了萧夫人的死因有异,他却如今日一般若无其事地放过,不曾起过丝毫追究之意。他如今的愤怒,他如今的情深,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掩饰,掩饰他那颗自私卑劣的心。
看着这一年多来夺走自己的掌家之权,将她架空晾在一边的长子脸上的假面具被自己残忍地一层一层剥了下来,露出那鲜血淋漓的丑陋内里,墨老夫人忽然就觉得有些痛快,痛快地止不住发笑,“青儿,你从小到大,一向都比别人狠心。你当年对萧语就如同你今日对封文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