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吏和总兵守将也接连出事,且罪证确凿逼得朝廷不得不处置。西南还未处置完毕,北疆南境就接连出事,便造成了边境的动荡不安。
这般大规模地撤换官员和边境将领是极危险的事情,若是大魏一统中原罕有敌手便罢,可大魏却是几面受敌。无论是南梁,西狼,亦或是戎狄都对这风雨飘摇的大魏领土虎视眈眈。只是他们自己也是麻烦缠身,或者内斗或是国力不足,若无成全把握,自是无谁敢第一个对着大魏这块大肥肉下口。
于是,大魏王朝便在这微妙的平衡间变相地完成了一场新旧王朝的更替,旧时的朝臣只要有空子可钻几乎全被宁国公给拉下了水,而他们空出的位子自是不动声色地换成了楚玄的人。
旧时的痕迹已逐渐消弥,新朝的气息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这原本该是两代君权更替时才会出现的现象,如今却这般提前出现,好或不好,实在难料。
刑场上,宁国公和萧镜之已被绑上了火刑柱,在他们的脚下堆满了浇过油的木柴。本一直高烧昏迷的宁国公今日却是清醒的,他清醒地看见对面酒楼二楼的一扇窗子里楚玄的脸。从前,他从来没将楚玄放在眼里过,曾经那个有些“白泽君子”的太子像是一个可笑的稚童轻易便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