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医生揭开口罩,疲惫的脸露出笑意,“没什么事,虽然砸到了后脑,但伤口并不深,没伤到要紧的部位,手术很成功,休养一阵子就行了。”
谢挚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医生走后,几个护士将庄清研推到了病房,看样子是高级单人病房,房间宽敞整洁,设施完备。
一行人将庄清研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供氧机等各种设备整顿好后,护士们离开了。病房里只剩谢挚与床上的庄清研。
谢挚坐在床头,身上的浅蓝色衬衣还有零碎血迹——那是他抱庄清研上救护车时沾染的。
庄清研还在昏迷中,点滴一滴滴顺著针管往下滑,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头上包著厚厚纱布,像一个沉睡的娃娃。
谢挚目不转睛地看著她,缄默的白炽灯下,他蓦地爆出一阵笑,压抑著声音怕扰醒床上的人,又掩饰不住劫后余生的狂喜,“真好!医生说没什么事!真好!”
他笑著笑著,眼圈却红了,他的手缓缓触到她的脸,“可吓死我了,清研!”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仍在安睡。
谢挚的声音转为了庆幸:“你知道吗清研?刚才在手术室外,我有多恨自己,恨自己没保护好你,眼睁睁看著你受伤你痛苦,恨自己却不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