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澹白将头叩在地面,道:“是澹白有愧于组织,我向伯爵赔礼,请伯爵放了我妻女。”
大抵是为了稳住加文,陆澹白将头埋得深深地,甚至贴到了地面。
庄清研在旁看著,阴暗光线中那男人低而卑微的姿势,让她突然有些恍惚,她从没有想到他会跪下,这样蹦躬屈膝地低头,卑贱至仇人的脚下。
加文很满意,笑得却越发狰狞,“你以为磕完头就完了?”他目光往陆澹白腰腿上一扫,“解下你的佩刀。”
陆澹白微怔。
加文摆出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架子,命令道:“兄弟如手足,你的女人伤害了你的手足,你要代她忏悔,就先拿刀捅自己左臂。”
见陆澹白缓在那,加文手中刀猛地指向小茉莉的食指,尖薄的刀片在幽暗中闪著光,孩子那细嫩如葱的手指,也许再多一点力,就整根削断。
“慢。”陆澹白抬头阻止,然后迅速从身后拿了一大块玻璃,玻璃啪地砸碎,他捡起最尖锐的一片,直接划过左臂。锐利的玻璃不亚于刀刃,割破衣物,发出嗤的闷响,血腥味立即弥漫出来。
他拿著染血的玻璃道:“不是刀,胜似刀,伯爵满意了吧。”
“nonono……那么多条人命!这么点怎么会满意呢!”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