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多多的树,组合成了暗藏危险的丛林。
    “哈哈哈,”徐泗气喘吁吁地坐下,他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怎么样老大?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学贝爷?”
    “只要吃得了活蛆蜘蛛老鼠肉,喝得了蛇皮尿,我们也能成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啊,哈哈。”徐泗最大的特点就是苦中作乐,所以经常被人说吊儿郎当不正经。
    祁宗鹤背靠大树,闭目养神,胸口微微起伏,过了大概十分钟,平复了呼吸,他向徐泗走来。
    徐泗下意识想躲,双臂后撑着地面真就往后挪了两步,满脸警惕地望着眼里泛着血丝的祁宗鹤。
    祁宗鹤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棕褐色的头发一团稻草般耷拉在脑门上,因为浸透了海水又被日头晒干,此刻有点打结硬化,黏在一块儿。原本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也皱皱巴巴,走得热了,他就把外套脱下搭在手臂上,上身就剩一件白衬衫,白衬衫上到处是泥渍和草木汁液,黑一块绿一块,整个人像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
    不对,是一匹流浪的孤狼。
    徐泗吞了口唾沫。因为祁宗鹤的面色在夜幕下有些狰狞,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再联想到他的黑帮背景,岛上又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恐怖电影看多了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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