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泗其实想说,不说他到底聪不聪明,他要真不聪明,那也是遗传自徐女士的智商问题。因为徐女士从来没把一条鱼做好吃过,每次当天的餐桌上一有鱼,徐女士就跟选择性失去味觉似得,不是咸了就是腥了,要么直接把胆弄破了,苦的徐泗直剌舌头,以至于后来,徐泗闻鱼色变。
祁宗鹤看着徐泗挑挑拣拣,三两口就能吃完的一条小鱼愣是半晌都没动。
“啊——”
“啊。”
“?”
徐泗挑眉,他刚刚下意识跟着啊出声,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鲜嫩的鱼肉,嚼了嚼,味道还行,没有想象中的那股难以忍受的腥味,也没有刺。
“这么大的人,还挑食。”祁宗鹤把手往徐泗外套上揩了揩,刚刚把鱼肉塞进徐泗嘴里,无意中被他的舌尖轻轻一卷,沾上点口水,他略带嫌恶地揩完,发现徐泗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眼神很勾人。
“怎么?想让我嘴对嘴喂你?”
火光映红了祁宗鹤的半边脸,直挺的鼻梁在这半边脸打下浓重的阴影,跟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连成一片,跳跃着带着些暖意的弧度,连带着他平时摄人的气场都柔和了三分。
他忽然凑近了一些,带着一身烤鱼的香气,眼睛在火光下又恢复成玻璃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