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宗鹤,帮他点上,才给自己抽出一根,用烟屁股拍拍烟盒,“良子眼睛怎么回事儿?”
    这是艘不大不小的商用渔船,祁宗鹤倚靠在有些生锈的栏杆上,眯着眼睛眺望远方,平静光滑的海面宛如一面窥得见人心的镜子,在阳光下狡黠地闪着粼粼波光,他用牙齿轻轻磨着烟蒂,尼古丁伴随着吐吸混进全身血液,游走一圈,带来一丝说不清的慰藉。
    “我戳瞎的。”他清清淡淡的声音吐出来,被湿湿的海风传送到秒哥的耳朵里,那只耳朵适时地动了两下。
    萌萌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直把自己憋得差点断气才一股脑儿地吐出来,他低下那只粗犷的头颅,再没言语,心里叹息着,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背叛与反背叛,这些年他也见了不少,别说非亲非故的半路结识的兄弟了,就是一家子,那也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一翻脸就是六亲不认。这两年他也看出来这两个人的貌合神离,各自在背后都有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闹掰是迟早的事。
    也不知道彭良做了什么让大哥这么下狠手的事……该不会是在岛上抢大哥裤衩穿了吧?
    “对了,回去之后,帮我调查一个人。”祁宗鹤摸着下巴,吩咐道。岛上没有刮胡刀,他原本光洁的下巴上冒出些青色的硬质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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