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之灾。
    “我还有一个问题,”徐泗说, “颜瑜在岛上是真疯了还是装疯卖傻?”
    周聪微微一怔,眼底闪过疼惜,“是真疯。她疯不是因为头上的伤,而是因为断了药。她一直以来……心理那块儿,就有点问题。”
    徐泗默然,伤感的情绪像一朵小浪花,轻轻地在病房里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颜瑜中午没来,下午回了个电话给周聪,说她剧组临时决定去国外取景,周聪叮嘱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一通电话煲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徐泗捂着耳朵,看周聪拿着手机歪着头,眼镜瓶底厚的镜片都挡不住他眼里晶亮的光,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透露出主人飞上云端的心情,各种温情缱绻,徐泗牙根泛酸。
    搞得好像人家大明星没出过国似的,这恋爱的酸腐气息真的是……让人烦躁。他瞄了一眼自己那部像是沉寂了一万年的手机,更加烦躁。
    “去去去,要秀恩爱出去秀,影响单身狗身心恢复!”徐泗把脑袋下的枕头一抽,恶狠狠地丢向周聪。
    周聪稳稳地接住,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他枕头往胳肢窝一夹,溜下床去了走廊。
    等过了几分钟,徐泗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烦躁了——被尿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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