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和面部表情,乔冉煦平静地打开门,额头上那块红印消了不少,发型也拾掇地一丝不苟,服服帖帖,完全看不出少年刚刚面对调侃时的惊慌失措。
徐泗看了他一眼,嗷了一嗓子就进去放水,边翘着腿放水边听到客厅的座机电话响了,传来乔冉煦好听的嗓音。
乔冉煦的声音不温不火,总能恰到好处地保持不疾不徐的语速,不高不低的音量,再急躁的人在他面前也不得不沉下心敛住神,听他用事不关己的语调说完明明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事。
“你告诉她,这事她自己拿主意就好,不需要询问我的意见,她的婚姻她做主。”从波澜不惊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主人的任何主观感情。
“我的抚养权?”尾音微微上扬,徐泗听出些含而不露的嘲讽,“我现在自己能养活自己,不需要监护人。”
“哗啦”一声水声,竖起耳朵的徐泗听到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之后,匆忙按下了抽水马桶,蹿进客厅,端正坐好。
“你说她现在来了?”乔冉煦挑眉,刚搁下电话,门铃就急不可耐地响了起来。
从按门铃的习惯,徐泗揣测,来者是个急性子,性格雷厉风行,毫无耐性可言,能把门铃声按出青藏高原的调调来。
乔冉煦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