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泗不傻, 先不说这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幽渚司氏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司芝兰现在这做法,明摆着是想一命换一命, 护他周全。
    这让徐泗心头像是被沾了醋的针尖扎了似得, 止不住的泛酸,司芝兰真正想换的那条命早就陨落了,现在这副身躯里的不是他的血肉至亲司篁, 而是他徐泗。
    拼了命救的人不是对的人, 这太特么悲剧英雄了。
    愧疚犹如洪水猛兽撞击着理智, 徐泗差点就脱口而出,大哥,我不是你弟弟, 你先别急着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豁上性命。
    可话在舌尖滚着牙龈绕了一圈,他挠挠头, 决定还是换种保险的说法。
    “兄长, 对家门而言,你活着比我活着更有益。”他拉了拉司芝兰垂落的衣袖, 抬头望着他的下巴,“弟弟尚年幼,羽翼不丰, 振兴家族之事还不知得花多少年,若是学艺不精,恐怕这辈子都复兴无望, 你何必……”寄希望于这么大的一个变数身上?自己动手不是更好吗?
    换言之,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看,把两条命放在天秤上称一称,司篁的远远不及司芝兰的。
    司芝兰垂首,对上少年尚还濡湿却已经透出些冷静的眸子,惊觉自己的弟弟仿佛一夕间成长了不少,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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