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个不停, 仿佛下一秒就能彻底咽气。
徐泗平躺在泛黄的床垫上,吸进的一口气全是呛鼻的劣质烟味,刺激得他肺部一痛, 咳嗽两声, 像是要给他回应, 隔壁隔间即刻传来男人如雷贯耳的鼾声。天花板在滴水,水珠滴落到早被浸泡得发烂的木板地上,发出不悦的叹息声。
这样一个连绵的阴雨夜, 26岁穷困潦倒的沈嵩选择服下了一整瓶的安眠药。
徐泗捂着鼻子坐起身,把床头塞满了烟屁股的烟灰缸拿出门, 再转身回屋时冷静了不少, 起码……他接受了他很穷的这个事实。
这个穷,是真的穷到捉襟见肘, 穷到解决不了温饱问题。
沈嵩,一个高中肄业家里只有一个单亲母亲的落魄青年,年轻时候不懂事学大哥混社会, 被人下了套欠下了近三十万的赌债,三十万是个什么概念……这个小外卖员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才两千五百块,不吃不喝完全零消费也要还上个十年, 再加上高利贷利滚利,十年后又翻几倍,还完简直……遥遥无期。
但是只要有个盼头日子总还能过下去的,直接导致沈嵩不想再继续过这糟心日子的原因是,前些天他妈查出了癌症,化疗费急需一大笔钱。
重压面前,这个一向有点懦弱的男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