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逐渐自我落魄了,有些人就想踩上一脚,一开始是楚远之自己不去办公不揽差事,后来便是礼部故意将他排除在外了。
为官二十年,昔日状元郎仅仅混到礼部侍郎,说出去,倒叫历朝历代的状元郎汗颜。
楚远之整日在家,要不然写写字,要不然就画亡妻的画像,再不济就嗑瓜子看街坊邻居吵架,日子过的倒还舒心。
只不过有时需要对那些来试探他的官员装疯卖傻,这对他倒也无妨,演了那么多年的戏,演技早就炉火纯青了。
楚远之把自己关在书房很久了,书房有一个小密室,里面放着他自认为很优秀的墨宝,和亡妻的画像。
楚家没有什么秘密,先帝也没有什么所托之事,那只是他杜撰出来的保命方法,先帝对于他的确是宠爱有加,但那只是帝王的权御之术,所有人都是先帝的棋子,一如当初满门忠烈的魏家,只因先帝要为新皇肃清道路,便被安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抄家灭族。
他这个状元郎啊,也只是一颗制衡世族权贵的棋子,在这个朝堂上,所有的官员和他们的家眷,也都将屈服于皇权。
楚远之已经知道了太后赐婚的消息,也知道了早姑姑已经住到了府内的消息,他不知道如何应对,究竟是前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