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有点喘不过来气来,停下三次,才淌过那段沸腾的空气,小心翼翼避开脚下黏稠的岩浆,摸到离雀屁股后面,就近选了一根尾羽,用上吃奶的力气狂拔。
手上“嗤”一声,冒出寒冰碰上烈焰的白雾,手心里的寒气在飞快消逝,这个环境对她来说太糟糕了。有一种小水滴落入火焰山的既视感。
褚珀很快感觉到了刺痛,但都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也不能放弃。
尾羽终于松动,褚珀一鼓作气,灵力顺着羽毛缠上,用力一拔。昏迷的离雀抖了抖,喉咙里咕噜一声。
褚珀拖着薅来的羽毛,迫不及待往外奔,脱离离雀本身后,那根纤长的赤红尾羽开始颤巍巍地缩小。
等他们二人跑出焦火山口,来到山脚下的森林边缘,羽毛已经缩小到只比一个巴掌长一点,外露的火灵尽数收敛进内部,摸上去也变得温温润润,羽轴纯白,透出玉石般的质地,两侧赤红羽毛边缘泛着微金,怪好看的。
“这太好了,也不用特意炼化。”褚珀捋捋末端的毛,踮起脚将离雀羽插进他头上发髻,“当簪子正合适。”
她退后两步,从上到下打量宴月亭片刻,他发色极黑,如墨一般,赤色尾羽就是墨里铺染出的烈火,让他整个人都一下鲜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