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倒茶的手猛然一抖,“是你方才救的梁小姐的叔父、梁老丞相的二子,梁康义。”
    沈未凉若有所思,“堂堂丞相之子,怎么会做了偏远荆州的刺史去?”
    贺御同孟长礼皆是面色暗沉,看起来都知晓些什么。
    孟长礼漫不经心地伸着筷箸拨弄着菜肴,“梁康义犯了大错,遭贬谪,去了荆州。”
    女人似乎对此事尤为感兴趣,接着问,“刚才听邻桌在说,这梁大人死相极惨,遭人剖腹挖心,死无全尸啊。”
    未等到孟长礼回答,贺御却是开口,冷冷道:“许是做多了亏心事,被亡魂野鬼索了命也不一定。”
    沈未凉似笑非笑看着二人,心里觉得诡异很。看来这梁康义生前还真是个万人嫌,死后都免不了遭人口舌。
    饱腹之后,沈未凉困意上头,没什么精神地要回王府午睡。孟长礼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将人送回了摄政王府,而后跑去找萧燃邀功。
    书房焚着龙涎香,窗户半敞开,钻进了些春意来。
    孟长礼一推开门,便摇着扇子自夸起来,“萧二哥,你猜我今日碰见了谁。”
    萧燃头也未抬,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