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酽识相地乖乖回答,“若不出意外,子时就要送去给驿使。”
萧燃循声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待温酽出了帐子,男人却捻按着那笺红纸,微微有些出神。
他还是头一回写家书,而他同沈未凉也根本算不上家人,若真计较起来,应该叫做暂时结盟才对。
寄信回去只是为了明面上给暗中窥探的人瞧瞧,二人自是感情笃深。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萧燃失了耐性,随手将狼毫毛笔扔回笔架子上,粗粗将空白的红笺装进信函中。
月悬中天,营里依然灯火通明。驿使从温酽手中接过一叠信件,刚要跨上马,就听身后传来男人威严的声音,“慢着!”
萧燃阔步,踏着细碎的月光,迎着二人走来。温酽疑虑,“王爷您怎么来了?”
男人负手,懒洋洋道,“查岗。”
温酽还想说些什么,瞧见萧燃神色不善,面色烦躁着啐他,“你最近话怎么这么多?明儿打先锋去?”
温酽闻言瑟缩了缩肩膀,默默抱拳告退,下去巡视。
萧燃等他走远了些,这才从袖中摸出个信封来递给驿使。驿使连忙接过,而后神色诧异,“王爷,这其他人都按照往年一样,您这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