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出了层细细密密的汗渍,看上去倒是踢了有一阵子了。
她微喘了口气,眼见着高申一脚精准无疑,将鞠球踢进了鞠室中,又是赢得球场一片激奋昂扬的欢呼声。
沈未凉抬起袖子抹了把汗,简直哭笑不得。老天爷也够搞笑的,她这一重生,怎么直接重生回到蹴鞠比赛的时候?
正当她郁闷之际,坐在一旁休憩的宣节副尉关黎递了袋水囊过来,“将军,您哪儿不舒服吗?怎么兴致怏怏的?”
沈未凉茫然地摇摇头,而后接过水囊,仰着脖子灌了一大口,这才拍着关黎的肩膀道,“你来换我。”
出了蹴鞠场,将士们欢闹笑骂声不断,却叫她看得眼眶发涩。那些叫得出名字的,还有叫不出名字的人们,最终还是没低过岁月无情的洪流,消失在一场场战役中,成了河边骨,梦中人,再也回不去故乡。
沈未凉咬了咬唇瓣,用力甩掉脑子里悲凉的情绪。眼下这情况,都快自顾不暇了,哪还轮得到她伤春悲秋。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这回是重生到了什么时候?
沈未凉拦住匆匆路过,抱拳行礼的士兵问,“现在是多少年?”
那士兵抬起头,恭顺地笑答,“回将军,现在是兴帝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