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幼弟也没挂上阎王脸,原想多说几句,又怕耽搁耽误弟弟当值,便只说了一句:……今儿圣上又着人来打听你许婚没有,大抵还是想点你做驸马,要我说,江都公主虽任性些,到底自小一同长起来的,成婚之后又在公主府里头单过……”
江微之打断了自家大哥的话,只说时辰到了,这便自顾自打马出了门。
清夜无尘,月色如水。
打马进了玄武门,江微之将缰绳递与门前守卫,一路往那树下而去。
这棵细叶淮自打移植过来,倒也活的生机勃勃,禁中多晒,这细叶槐不知遮蔽了多少大太阳。
他忽的想起来,霍枕宁给这棵树起名叫做“银环”,傻的可笑,也土的可笑。
进了殿前司,郑敏便站在了他的面前,拱手道:“回禀殿帅,公主今日传了东城指挥使谢丘进宫,申时来的,这会儿都没有出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殿帅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又道,“大概是那日公主被劫,这谢小山也在场,说不得便入了公主的眼……”
江微之的一双星眸倾刻间便被厉色覆盖,他冷着一张脸,沉沉道:“闲着没事,便去练石锁。”
郑敏本就爱锻炼,此刻心里明镜儿似的,满意地去绕石锁去了。
时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