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开,躲到灌木丛中,且时不时拿眼偷觑我。
真是可怜又可爱。
昨日正午从破败的洞穴离开后,我们师徒四人往东行,最终来到这晋陵山。
云雾飘渺,一时间看不着陡峭的山路,便只能在这凉亭里歇息。
“师父,我刚刚四处瞧了瞧,这云雾像是没有边际似的,压根儿摸不清方向,真是蹊跷!”
惊物候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他今日穿着一身黑衣,愈发衬得他整个人仿若一根高瘦的煤炭。
“为师知道了,还是老三机敏勤奋。”
这后半句我是说给凉亭的另两位徒弟听的,这老大老二,一个只知道吃,一个总算计着怎么杀我,真教人头疼。
“师父,你的脸怎么回事儿?”
惊物候拿眼咕噜咕噜觑着我的右脸,离我三步远,再不敢往前靠。
从昨日见了我死而复生的场景后,他们几个便一直这般畏首畏尾的模样,教人看着好不烧心。
“没怎的。”我瞥着灌木丛中的小猫,故意摸向已然结痂的三道痕,“为师天天对着自己这张脸,到底是厌倦了,添三道风采罢了。”
我对侧脸施了法,让那三道痕如画上去一般不突兀,且长久不得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