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急切道:“皇上,奴才……”
“嗯?”
“奴才遵旨。”
轻手关上房门,魏栖苦着脸,僵着身子,仿佛被人操控一般,一步步走下台阶。
不知怎么的,他脑中遽然浮现出自己战死在皇城下的画面,一想到这儿,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口不择言
司礼监。
银制香熏球里点了沉水香,馥郁的味道在屋内袅袅散着,养人心神。
魏栖端坐在案边,面前放了一叠整齐的文书,他握着一只刚从磨盘点过的湖笔,迟迟不曾落下,墨汁顺着笔尖积聚而下,在沾上文书的刹那,他手上动作飞快,一把划开文书。
“啪”,墨汁滴在了暗色的桌面上。
他定定地望着那一点漆黑的水珠,脑中不断回忆起白日那幕。她的唇很软,那一刻,有种道不明的压抑在他心头浮现,恍如从绝望中游荡归来。
他记得脑中闪过那副画面,可那究竟是什么。过去?亦或是未来?
九千两……
呵。他是收钱办事没错,卖人情,卖消息,扮坏人,扮好人……然而出卖身体还真真是头一回,更别说献吻了。扪心自问,若是换了别人,他会做这交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