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收着便是,您明日带我沿河出城。”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丝南方特有的上挑尾音,软糯柔和,极有辨识度。
于是,在远处拱桥之上,握着腰间佩刀的宗玚眉尾跳了跳,幽深的眼眸之闪着光。
他听到她的声音了。
沿着河水传来的,属于闻鹤的声音。
她逃不了了。
刀锋擦着刀鞘发出铮鸣,黑色身影在波光粼粼的小河边飞速掠过,宗玚眨眼就来到那乌篷船上。
此时的闻鹤还在认真地将自己的家当放进随身携带的小荷包之,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
就在她抬头的时候,发现站在船头和蔼可亲的老艄公已经换了个人。
宗玚正站在船头,握着佩刀,垂眸看她,句话也没有说,周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闻鹤心下“卧槽”声,没想到远处拱桥上的人感知竟然如此敏锐,竟然发现她藏在这里。
她往后退了两步,想要从乌篷船的船尾处逃跑,刚探头钻出船篷,把冰冰凉的刀柄就贴到她的下巴处。
宗玚的身形如同鬼魅般迅速绕到了船篷的另头,长刀出鞘三分,寒光凛然,刀柄贴着闻鹤的下颌,仿佛在告诉她若是再动,那么便不会只出鞘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