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在短暂的沉默之中,眼前的男子稍稍低头,声音清润而低微。
“不敢上青云,只求您饶那孩子一命。”
那个小猫儿是晏迟唯一的伴儿,拿捏住了这个小孩儿,这贱骨头可不就得百依百顺么?孟知玉缓缓地笑了笑,轻声道:“像个人话。”
他顿了顿,随即续道:“晏迟,想让你那个小孩儿全须全尾地回来,你得懂事。”
他移开了视线,并不想继续看另一个美貌的男人,而是将一旁的玄猫接到怀里,回到亭中。
“我就抬举你这一回。”孟知玉低头喝了口茶,“陛下瞧不上你的话……”
天寒风雪重,正是埋人的好日子。
茶烟飘起一缕,缠在指端。孟知玉低垂眼帘,将雾色缓缓吹散。
——
太极宫归元殿,香炉吐雾,狻猊金兽伏低身子,香氛柔柔地散荡而开。
香炉前是一架万里山河红日的屏风,屏风斜对角,十八串碧水珠攒得珠帘,经人过来,柔柔地一颤。
一个八宝礼服的女使掀了帘子,从归元殿的玉阶下行了几步,从檐下一侧的小侍奴那儿问了一句:“周贵君怎的不来?”
小侍奴是个约摸只有十四五的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