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思榭原本是冷的,冷得一点人气儿也没有。前后两个院子里的粗使侍奴、女婢都不知道去何处了,整个地方空空荡荡,在空气中浮着一阵孤冷之气,几乎与曾经晏迟曾居的寂雨小筑一模一样。
现下生了炭盆,加了暖笼,室温便上来了。阿青走进时,看到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褪了大氅坐在椅上,长发被一个翠色的发扣拢起,墨丝滑下来一许,稍稍贴着侧颜轮廓。
他将手炉递给晏迟,低声问道:“哥哥,太医怎么说?”
晏迟望着榻上病得几乎人事不省的青年,沉吟片刻:“……只看服了药怎么样了。”
汤药虽煎好了,只是此刻还烫,散发着浓郁苦气,正当晏迟拿起药碗时,却被阿青接过,道:“别过了病气。”
少年清秀的眉眼略弯,坐到榻边,将锦被扯开一段,才见到这位年纪并不大的郎主。
司徒衾容仪甚美,眉峰如刀刃,有寸寸锋利之感,肤色如蜜,双唇纤薄,鼻梁挺直,面部线条似刀削斧凿,勾勒出稍带不羁的气质来,只是此刻病容浓重,未尽全貌。
阿青才将人扶起,喂了几口,全都未曾咽下去,他正踌躇时,见晏迟也望来,忍不住道:“郎主……”
晏迟刚想说我来试试,听到阿青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