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面如冠玉。
他拿了挑布长杆与钥匙,在众目之下按个打开。
先是周贵君的稼轩图、再是兰君的《盛京赋》,这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东西,即便寻常,但也都规矩合宜……正当此刻,开到徐泽自己的箱子时,阿青却险些惊呼出去。
那是一个画了山河红日的图,卷轴慢展,画工精细,上面一点飞红,艳光无匹。
但晏迟却在这一刻背生寒气,指间僵硬地将酒杯放下。
原因无他,这因这图正是他备下的。那么他那箱子里,又是什么东西?
徐公子一向将名声经营得很好,此刻若贸然冲出去,毫无证据,恐怕不行。
阿青单手捂住嘴,声音颤抖微哽:“哥哥,我是查过了的……”
“这些是从尚宫局珍玉坊抬上来的,是那边出了问题。”
压在案上的手愈按愈紧,掌心一片冷汗。晏迟缓了口气,觉得嗓子眼都往上冒血沫,盯着徐泽开了他的箱子。
徐郎君原是笑着开的,他面容和顺,向来是逢人见面三分笑,但这箱子一开,却顿时僵住,手中的钥匙都落在地上,直直地退了几步。
他身边的侍奴无逍立即将人扶住,见郎主陡然转过眼,似连看都不敢去看一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