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插入瓶中,低眼望他:“怎么了,今天吓着你了?”
“有些。”晏迟缓缓地道,“臣以为不会来得这么快。”
“快吗?”殷璇笑了一声,把花瓶推到案角,伸手捏了一下对方白皙柔软的脸颊,“如果孤不说话,你会如何?”
晏迟倏忽被她捏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道:“……向陛下说明一切,证明那副山河红日图才是臣的祝礼。”
殷璇看了他片刻:“就这样?”
晏迟左思右想,没想出什么其他办法,只是目光清澈明净地望着她,即便无珠泪盈目,长久凝视,也尤为动人。
殷璇觉得自己的心口不争气地跳了几下,有怦然之感,但还是故作冷淡地道:“你这样的人,死了也不冤枉。”
晏迟半晌未语,过了须臾,才低声道:“受世事磨难之人,又何必反做他人的磨难?今日之事,臣会仔细调查,详加探问,务必求一个水落石出、清清白白。倘若真是徐公子一手设计,那……”
“什么?”殷璇盯着他逼问道。
“那九泉之下,也请他不要怪罪了。”
殷璇听得一怔,甚有些没想到:“你就这么告诉孤?”
古今男子相争,哪有跟女人商量的。全都是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