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心事地重新躺下,几乎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枝上霜未落时,阿青正在妆台前给他梳发。百岁忽地抬帘儿进来,凑到晏迟身前,低声道:“善刑司那边招了。”
晏迟目光一凝,连忙追问道:“什么结果?”
百岁道:“说是孟公子……孟公子推的。无逍已经送出去了,被送回到问琴阁里修养。据说昨儿夜里,徐公子也醒了。”
他说着说着,又有些意外地添了几句:“周贵君的母家可是与孟公子的母家同气连枝,怎么这次就救也不救一下,竟半点水都不放。”
“也许,是逼供吧。”晏迟语气平静地道,“他们两个,未必有看上去那么相合。”
何况这也是殷璇的意思,那一夜他们两人交谈之事,殷璇已将话意说明。孟知玉这个人,她没有再用的必要,也便不再留了。
一方付出,而一方应有损伤,真是极其残酷的交换。
周家树大招风,周剑星也不一定就这么喜欢自己家势大,他虽在殷璇身边,可却称不上有什么情义。他这样一来,不仅除掉了孟知玉,也能落得一个铁面无私的清名。
“徐泽醒了,那他……”
“说来奇怪,”百岁回道,“徐公子既不哭闹,也未流泪,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