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送是我的事,收不收,又有什么关系。”
徐泽语气淡而低柔,是他这么多年修来的轻言细语,温柔脾性,可是这时交谈之中,却将苦心经营的这些东西全都抛却了,神情变也未变。
“你这样,”晏迟犹豫了片刻,“令人害怕。”
徐泽拿着汤匙的手指僵了一下,语调轻微地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晏郎太软了。好像很好欺负的亚子(思维发散……)
☆、相配
今日天气回春,日头稍暖。窗棂稍开了一点,微风阵阵,吹拂过柔软衣衫。
徐泽坐在软榻边上,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雪青的锦衫,腰封上绣着碧海波涛的纹路。此刻低首喝药,眉目垂下,神态仍然柔软。
柔软得似一只伤重难治的鹿,双角寸断,处处伤痕,无论如何观之,都唯剩触目的凄凉。
“我又有什么可怕。”徐泽的嗓音低低的,听不出什么波澜。他面不改色地饮下苦药,好似这具久病成医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人世间的一切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