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兵人宰了,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我知道你在说谎!讲真的。”
“讲真的,我也不知道……”
梁左说的是真心话,应对兵人时他积蓄已久的愤怒爆发了,一瞬间摧毁了他脑子里的理智,接下来的事已经失去控制。
回头想想,梁左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直乐观,只是习惯将那些负面消极的东西压在脑子里某个荒芜区域,它们一直在,只是被他关起来。
面对人时,梁左大多数时间能够保证那间小小监狱坚不可摧。
可同兵人交手时处于一个近乎密闭环境之中,这几年辛苦反复挣扎,遭遇的不公与痛苦,生离死别,无可奈何,都一股脑儿翻腾出来,就像是一根绷紧弹簧迅猛弹开来。
兵人变成了梁左发泄的对手。
摧毁它,彻底将它变成齑粉。
就是这样。
梁左甚至有些怕那时候的自己。
那真的是自己吗?
他有些忧心忡忡,失控,真是一件让人无法预料的事。
梁左尝试转移话题:“阿真,我早就想问了,你眼睛怎么是蓝色的?”
“我妈妈是丹麦人。”季小姐说:“是遗传她的。”
季小姐反问:“你头发为什么这么少?遗传你爸爸的秃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