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清冷。
同福往前一步,才见他正安静的坐着,背脊苍劲挺直,烛火昏暗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箱笼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记得这是太子去秦家前准备的礼物,样样都是他亲自过目挑选,只可惜没能有机会打开过。
太子鲜少有如此沉寂的时候,在同福的印象里,太子不是杀伐果敢便是目空一切,所做决策从不反复,不论是陛下还是朝中大臣,好似从没什么事能令他为难蹙眉过。
可从秦家出事后,太子就有些许反常。
同福不敢出声,合拢双手微垂着脑袋,恭敬的在一旁守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寒风拂动烛火,才见沈鹤之轻微的动了动开口道:“将里面的东西,拿给她。”
同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是指谁。
那边秦欢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里,从沈鹤之离开后她就一直在哭,泪珠挂在长卷的睫毛上,看着好不可怜。
她一直在等,等他回来,来哄哄她,就像小的时候那样,可不管她怎么哭,沈鹤之都没回来。
她好想回家好想爹娘,她想她再也不要理这个凶巴巴的舅舅了。
她哭了好久好久,直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