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么平铺直叙的话,却戳中了沈鹤之的心。
想到方才的那封信笺,再想起曾经在桃花坞的日子,眸色沉了沉,要说的话在唇齿间来回打转,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屋内寂静无声,窗外雪还在下,秦欢穿的很厚实,一路打了伞,但肩头还是落了细细的雪籽,就像那夜她跪坐在雪地中一样。
一刻钟后,沈鹤之看着他的引枕旁多出的那个小枕头,认命的撇开了眼。
“秦欢,不许钻被窝里,不许踢被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沈鹤之都连名带姓的喊她了,秦欢不敢再闹腾,立刻从被窝里钻出来。即便和舅舅不同被褥,但她还是觉得兴奋不已,眼睛亮晶晶的,乖乖的躺好不敢再乱动,生怕被他给丢出门去。
小孩子心思浅,又经了事,新鲜劲一过去,马上就困了,前一刻还在好奇的东张西望,后一瞬便传来了平和的呼吸声。
等沈鹤之再侧头时,人已经香甜的入梦了。
不知怎的,看着她睡梦中的样子,好似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桃花香,沈鹤之原本焦躁不宁的心绪也渐渐平和了。
是他顾虑太多,孩子不会夹杂那么多的杂念,他也一样,他与她而言,永远都是舅舅,是护她成长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