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命狂到极致的目空一切。今天周于才想明白,这其实是漠视自己生命的平静。
再起身时,顾惟已经收起了眼底的思绪。
“给李叔叔打电话吧。”她闷声说。
“你这样回不去的。”
她朝他支出手,提醒着:“不只有玻璃,可能还有铁针。”
“你扶着我,别再用那只脚。”
“小心些。”
顾惟轻轻绕开她,眼皮都没撂一下,礼貌又疏远:“谢谢,不用了。”
短暂的不解后,周于怒了:“什么不用了?你是不想走路了吗?”
只见他又挂上了那副半嘲不嘲欠揍的表情,对她说:“不用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周于睁大眼,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深深吸着气笑出声,问他:“你什么意思?”
其实她是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很羞愤。
她试图和僵持,想让他再说句话,给她一个台阶下,结果半天得不到回应。顾惟清雅俊秀的眉眼此刻含着丝丝和煦又缥缈的笑意,越是笑得如沐春风,也越疏离、难以接近。
周于生气了,她掉头就走,再没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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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节目组进行最后一次走位彩排,周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