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斯,是我。”
她感觉到身前走来了一个人,对方脚步有些疲倦,像是厮杀了许久已经疲惫不堪的军人,那个人走到她面前时停下,跪倒在了沙滩上,一双手擦过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金克斯,对不起。”那个声音非常好听,低沉而柔和,像是缓缓奏响的大提琴,而这声音此刻确实在微微地颤抖着,夹杂着几声吸气声,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对不起,金克斯,我不知道这么些年你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耐心地哄着啼哭的婴儿入睡。
“我们离开这儿。”那个声音说。
金克斯的头靠在那个人的肩膀上,跟着他重复道:“我们?”
“我们。”
墨西哥,沃斯卡洛斯,加利福尼亚湾与太平洋交界的离婚海滩。
仍旧是炎炎烈日,连海水都带着灼热的温度,还是只幼年章鱼的她在海底下滚着石头玩,用触手缠住了一条过路的柠檬鲨,像抛石头一样抛上抛下,软骨鱼柠檬鲨在被翻得肚子向上后,选择了昏迷。昏迷的柠檬鲨没那么好玩了,她皱了皱鼻子——如果章鱼有鼻子的话,放开了这只可怜的柠檬鲨。
“海底有没有人?快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