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我家四虎子不成器,你们若是得空了,也教教他认字。”
阮临自是一口应下:“好嘞。”
“上来吧。”王叔道,“刚好回村,带你们一起。”
纵使是牛车也比自己走要强上许多,阮临与石珫没有推辞,又蹭着王家的牛车回了村里。
路上,石珫不说话,倒是王叔大发感慨,说了一路。
“你们出来时看见门口贴告示了吗?”王叔唾沫横飞,“去年还给咱们这儿免了一成的税,是个好皇帝啊!谁知忽然就不行了。你说宫里那么多能人,我听说光是大夫,就比咱们一个村的人还多!放药材的库房,咱们村粮仓再多三个也没有它大!成天山珍海味的养着,还有大夫伺候。能入宫的大夫,那医术得多高?!怕是死人都能医活!这样的日子……他是皇帝老儿,神仙都关照他,这样的人也能说没就没了!”
他说着唏嘘道:“可见再金贵的人,毕竟也不是神仙。皇贵妃娘娘受不住,也跟着一起殉了葬,真是烈性!他们这种贵人,活着的时候轰轰烈烈,死也死得体面,哪像我们这些贱命的人,活着的时候拼命累,死了拿破棺材一装,往土里一埋,过不了多少天,谁还记得你这号人。”
若是能早知道王叔会说这些话,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