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危矣,寿春危矣。他是经年历久的宗室皇亲,经历许多风波,心头一转,便明白圣人心思。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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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卓枝,她来到太真殿这一路走得不可不为之艰辛。
夜里阴差阳错触发了正道之光的缘故,她不受任何怀疑便留在酒肆。东宫已回城,她也该起程,早回去早打草稿。将要离开时,却被醒来的应道奇拦住。
他面上潮红,不甚清醒,口中喃喃要走。
虽说应道奇对她起了误会......但卓枝心虚的瞧了眼应道奇脸上的伤。她不是狠心人,此时应道奇没有行动能力,将他一人丢在此处有个万一,日后她心中难安,索性答应。
可他身上的皂袍已经被卓枝搜刮上身,自然不可能将皂袍脱下给他。所以只得委屈应道奇,穿着那一身紫纱百蝶大袖衫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应道奇穿上长衫,衣袖遮脸,随着卓枝亦坐到了马车中。
马车来自崔南镇衙役友情赠送,因他们心中信了卓枝此行为了办案而来。见他无坐骑,便热情提出赠他一匹快马。可快马回去,上京城门还未开呢。干脆换了马车,一路还可休憩片刻,估摸打开城门时刚好赶上,不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