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
燕均秋再也按压不住心头的翻滚不休气血,猛地飞起一脚踢飞了花几,艳红的花朵瞬间支离破碎,萎靡落进尘埃。
不远处草木响动,那抹几乎与黄昏的暗沉融为一色的天青仓促离去。
走过曲折小路渐渐安静,四下无人,燕均秋远远地就看到了院门口柱子为他点的风油灯。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风油灯不显,却也足够让他见得着,不至于在这阵法机关密布的公主府后院让他失了方向。
子风(一)
院子不大,三开间,足够他一人住。
屋檐下放了衣架,架上竟还挂着柱子日间晾晒的裘衣棉袍。
燕均秋瞧了瞧天边,乌金早已不见了踪影,大片墨黑正迅速地吞噬着那点仅剩的一掌宽的暗紫色,不久圆月便会升起。
他不声不响地推门进屋。
因他近年来不喜热,那屋里的炭火只远远地放在门边。屋内与屋外气温相差无几,只没有风,让人感觉不到冬日那入骨的风寒而已。
柱子是从小跟着他从溯燕来的内侍,又因曾跟着他在先皇宫里呆过一阵子,所以被开恩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