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三五天,武县丞,县衙这边就交给你了。至于其他的,你不必担心,这一去还不知道谁撸谁的官呢。”周承宇给武县丞交了底。
可是回到后院叫胡玉柔收拾行李时,他却看着胡玉柔忙碌的背影发起了愣。
他想起薛士文喝骂时候的无所顾忌,想起了薛士文看他时,眼中那抹熟悉的鄙夷。那是像当年爹的事情曝出来时候,所有人看他时眼底流露出的鄙夷,他昔年的老师,同窗,同科,甚至……亲戚。
他在乎吗?
似乎是在乎的。
可是他身后还有娘,还有二弟,他只能逼着自己不在乎。
他面色如常,坦然的面对那些鄙夷,但是他却知道娘和二弟受不了。那时外祖父一家以爹的做法为耻,特意派人来接娘归家,娘放心不下他和二弟,自然是不肯,可却夜夜哭到天明。
所以探花郎出身的他没有循着旧例留在翰林院,而是主动请求调离去偏远之地任职。是大堂兄和大堂嫂在其中活动,他才被派来了富庶的长洲县,一待就是九年,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再看见那样鄙夷的眼神了。
但今日一见,许是年纪增长,他竟然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了。
但柔柔呢?
他们以后的孩子呢?
薛士文不过是个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