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徽胡乱拢住衣领,反驳道:“我正疗伤呢,谁知你这个时候过来。”
“牙尖嘴利的,想是伤得不重。”君九倾拿起桌上的金疮药丢给沐清徽,“这药药效好。”
沐清徽看着手中的药瓶,问道:“你是特意送药过来的?”
嘴角有一点她未曾察觉的弧度。
君九倾淡淡扫了她一眼,背过身坐下。
沐清徽会意,又见外头风寒雪冷,便没让君九倾出去,她自己坐去床上,放下帷幔,开始换药。
屋子里只有沐清徽动作时发出的声响,伴着她吃痛而忍不住发出的低吟,似是什么恼人的动静,让君九倾听了心绪不宁,便有些不耐烦问道:“你好了没有?”
“你一只手上药还要包扎试试。”沐清徽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响声,显然是君九倾发出来的,她忙道,“你别过来!我衣服还没穿好呢。”
帷幔被不留情面地撩开,沐清徽拉上衣服正要跟君九倾动手,却见他不知从哪弄了条黑绢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坐下。”毫无温度的语调听来却有三分无奈,君九倾伸出手掌,“纱布。”
“你蒙着眼睛看得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