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紧张,我很早就想带你回家了。无论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今晚之后我们再说,好吗?”
顾骋点了点头。
然而在他跟随着霍誉非,走上弧形台阶,踩着不知道什么材质软绵绵让人走路都走不稳的地毯,穿越一连串大大小小眼花缭乱的屋子,最后在一个带着弧形小阳台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霍誉非仍旧握着他的手,另一只受伤的胳膊也从口袋里取了出来,可怜兮兮抱在胸口。
对立面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亲亲热热叫了一声:“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顾骋看看进门之后就脱掉外套,穿着一件袖口还有点开线毛衣的霍誉非,又看了看眼前这一切——
温柔高雅的母亲,深沉儒雅的父亲,还有小时候即使不厌其烦缠着生活老师读了无数遍童话故事,也从来没有在那些单薄而简陋的想象中出现的煊赫富丽的画面。
他一瞬间觉得很荒诞,一瞬间有点懵。
下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顾骋被霍誉非拉着手,在那对夫妇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犹自是懵懵懂懂的。
他听见霍誉非在向自己的父母做介绍。
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