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在一旁安静的待着,等他开口。
好一会儿后,蒋文凯将已经被擦拭得反光的眼镜重新带上,眼镜布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旁。而后看向时暖,脸上带着无法言说的颓然。
时暖心中一紧,手指微微蜷缩,声音有些沙哑,“老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知道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开会,跟同行做学术交流吧。”
时暖点头,这个她自然知道。
蒋文凯脸上露出几分苦笑,“说去交流也不全是,完全是当炮灰的。”
时暖愕然,“老师……”
蒋文凯制止时暖要说的话,“这一次其实是应国家的要求带队去国外做学术交流,说是交流,但是到了国外以后,才知道我们国家所谓的人才他们多么不屑一顾。他们的研究比我们先进,两个礼拜,十几场座谈会,我们国家带出去的专业的人才在会上开口的机会寥寥无几。就算是说了,也是包含质疑,从事研究工作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感到这么难堪 ,也实实在在的清楚了,我们国家在科研这一块跟他们的差距多么大。当代学生,本科毕业以后,以深造的目的出国就不回来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时暖像是被扼住喉咙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