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裹挟着一股春日的花香,却又并不显得浓烈,只清甜又烂漫,让人觉得她仿佛是一首春日里灿烂美好的歌谣。
掌下是柔软的腰肢,像云,像水。
燕华有片刻的出神,直到怀中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揪着他衣服上精致的刺绣嗫嚅着开口:“陛、陛下,奴婢……”
——燕华站起身来,走到姜予辞身边。
大抵是因为头上实在不舒服,她一个劲儿地揉了好半天的脑袋。一边揉着脑袋,她一边瞧着铜镜,看到身后那个红色的身影,眼中不由得划过了一丝讶然。
“头上不舒服吗?”燕华站在她身后,低低问道。他将手指穿过姜予辞乌黑的发,轻轻按压在她的头皮上,指尖不慎与她的手指相碰时带来的触感干燥而温暖。
姜予辞浑身都僵了一瞬,手指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忽然不自觉地一酥,随后便渐渐发起烫来。
仿佛是被火苗烫了一下。
大约是她太久没说话,让燕华误以为她不曾听清,便稍稍抬高了声音又问了一次:“是头上不舒服吗?嗯?”
性子带点骄傲张扬的少年此刻的声音意外地温柔,像是傍晚晚霞正开得绚烂的时候,春风轻轻地拂过江面,吹动了寒鸦羽,吹软了芦苇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