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去补票的乘务点,还好座位离那边不远,她不厌其烦地问着:“阿姨,下一站有人下车吗?有卧铺位了吗?”
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绿皮火车虽说不像汽车那样颠簸,行驶起来却也并不平稳。持续小频率的一晃一荡下,耿霜泠已经再次吐瘫在座位上,甚至有一次不小心还差点把放在小桌上的食物都挤出车窗外。
旁边座位上的乘客也帮不上忙。还好绿皮车不是空调车,车窗能打开,不然光这吐出来的味道就受不了啊。
耿霜泠也没想到会这样。她这辈子还是第二次坐火车呢,上一次顾毓铮没出生,是和丈夫顾勇军一起。那时候虽说也晕车吧,却没这么严重,身边还有丈夫照顾,心理上也安心舒坦很多。这一次身边没有照顾的人不说,还带了个小女儿,要是有个万一……也许,自己就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到了晚餐时间,乘务员推着小餐车出来卖饭,耿霜泠光是闻到味道就又要吐到停不下来了,饭是肯定吃不下的。顾毓铮想了想,又一次起身,跟在移动的餐车后面挤到了补票点。
乘务员对于这个小不点已经很眼熟了,这么小的孩子出门还要照顾晕车的妈妈,还会自己来补票,太懂事太不容易了,可她也没什么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