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金家那事一点委屈便受不得,自己是惯她太狠了。
她一时踌躇不定,脚步有些混乱的踩着细碎的步伐想要转身离去,然而脚下却被磕了一下,身子不自主的跌了下去。
元秀磕脚,面色徒然转白,周尹书眼尖上前,身形极速的将人捞起,最后将她钳在了怀中。
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便打横抱起入了亭内。
亭内有一张半大的坐塌,垫着毛毡,一旁矮桌置放了糕点果酒。
周尹书平日便是爱喝些域外酿的葡萄酒,再塞了金黄的松烟抽上一口,身子慵懒的斜斜靠着,显得老气横秋。但是瞧人时那眸子深邃又清亮,有时候又像刀子剜在人身上,好似一丢隐秘与遮掩都会被看的仔细,让人坐立不安,时常自省。
周尹书袖袍一扫,毛毡子上的一众摆件均滚到了亭子外边去,此刻俯身将人压在身下,伸手捏了她的下颔,迫使她也看着自己。
下颔被捏的生疼,周尹书贴的极近,一股松烟味扑了她满怀,疼痛传来一时没忍住,眸中的泪水便是盈了出来,婉转含波,只纱幔外那拢昏暗的光线照了进来。
元秀想起这些日的事,周尹书的话,金桂花园中的女子……一股子酸涩与泪水均是爆发了起来,竟伸手推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