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大惊失色,“母后,并非儿臣不懂进退。过去陛下对我和阳儿、方儿如何慢待,儿臣也未曾多抱怨什么。可是如今陛下却越来越……光明殿一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自古以来有哪位皇帝会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来?母后,若连您都没了办法,那……那这天不就乱了吗?”
“这天乱不了,”太后从跪垫上站起来,皇后赶紧上前扶她,“能乱天的只有皇帝,可皇帝……他也不是至高无上。天子……哼……”
皇后心中悚然一惊,可随即又暗喜。
“母后是说?”
“宁阳、宁方近来学业如何?”
皇后赶紧答道:“几位讲官都称赞,尤其是宁阳,近来十分刻苦用功。”
太后点点头:“那就好,他们用功是应该的,只是也不要死读书。瞧瞧淑妃养出来的皇长子,朝野之中谁不称赞他礼贤下士、聪慧仁慈。”
皇后轻笑:“宁渊的名声的确很不错,他在众皇子之中居长,若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太子储位说不好便已经定下了。”
太后轻轻看了皇后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你呀,这么大把年纪了,说话还是这样,这话是你能说的?”
皇后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只能垂头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