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收拾,擦脸,化妆,抹粉,换衣服,整个工序动作,就如要去皇帝陛下跟前侍寝。
终于,被嬷嬷们带入静心殿时,却见姐姐蔻珠正表情漠然于平王床畔站着。
袁蕊华规规矩矩一向平王行礼福身,“王爷。”
又向蔻珠:“姐姐。”
蔻珠此时的注意力却并没在她身上。
屋顶上的春雨越下越响了,打在琉璃瓦上,仿佛春蚕吐丝、又如二八姑娘出嫁前的小声啜泣。
蔻珠其实有时倔归倔,要强归要强,但她同时也很拎得清一些东西,就如这天晚上,她给男人也许是真正羞辱到了。
要羞辱刺激到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久病瘫痪的男人,却拿那种事做文章,蔻珠此时想想,他今夜打鸡儆狗,用紫瞳开刀刺她,没将她剥掉一层皮都是慈悲。
只是,可怜紫瞳,又何其无辜?
她想着想着,唇色苍白,表情凄晃,显得越发狼狈焦灼。
平王令侧妃袁蕊华坐于他身侧床畔,并抬手用食指轻勾起女子头上一缕青丝,问。“嗯,你的头发好香,是用什么洗的?”
袁蕊华脸现梨涡,莞尔一笑:“王爷,是白兰花。”
平王:“白兰花?”
袁蕊华便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