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哪个男人会受得了,更何况他是殿下,陈国未来的主人,他得受万人仰视。”
说那话时她眉眼间透着三分的得意,剩下的都是对她的敌意和不屑。
落艺抒说的道理她都懂,可是她不能做。
天之骄子,一生下来就是骄傲的,就是站在顶峰的。
她可以平视,却绝不会仰视;她可以跪,那也得是心甘情愿。
连夜屋雨终于小了些。
厚重的眼睑微微掀开点缝,细小的光亮盯着水漏里的水落下——三更天已到。
撑不住的人倚床而眠,水嫩的红唇微启微合,带着少女的娇香和夜里的薄凉,梦入故乡唇角浅勾,眉心渐渐舒平,今夜于她而言到底还是美的。
大门被推开,夜光射了进来,从脚尖一直延续到她的小脸,胭脂染开了的白面似被大雨打开了的牡丹,更加艳丽,一切看上去是岁月静好的模样,饶是叫人无法与嚣张跋扈的林家女儿联系到一起。
好像林家的小姐非得长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才符合世人眼中的期待。
眉眼舒开,杏眼里泛出一道刺眼的光亮,梦变了。
现实与梦境交会,倒在地上的男人像被屠夫断了三分尾巴的黑蛇。
苦苦挣扎,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