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是岔开话题,季子修皱紧了眉头, 又问了一声,“我妈呢?”
    傅绪艰难的说:“你妈要跟我离婚……”
    离婚?
    傅母是个很传统的女人, 离婚这件事对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你奶那边从来都留最好的给你,心月和晓苏从小就受气。而这件事情, 她原来也会有委屈,有抱怨。”
    他是男人,心糙得很,从来都不会关注这些东西。
    傅母把憋了二十多年的感受一件件的数给他听, 起初傅绪听得青筋凸起,怒气攻心,可越是到后面,他就越心虚。
    他常说儿子女儿他一样爱, 可在太多细节上面,他并不是这样的。
    包括傅母,她竟然哭着说:“晓苏高中没毕业,就进了厂子;心月又跟了好多男人,我们只管拿钱,也从不过问。可笑的是,我竟然也受到了影响。”
    傅绪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点燃含在嘴里。
    他的手都在发抖,眼中是深深的恐惧:“这种东西……潜移默化,还真是可怕,明明我和你妈年轻的时候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季子修站在门外,听到这些,默默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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