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他抚上枝枝柔顺的乌发,红了眼眶,“枝枝,你真好。”
他握住枝枝纤细的双手,脆弱乌黑的眼眸中染上欣喜,“纵然今日用内力撑着双腿去迎亲,日后这双腿会彻底废掉,我也不悔。”
枝枝一愣,下意识往他腿下看去。可他的腿藏在喜被下,她自是看不见的。
“钦天监说,大婚之日若喝那苦味的药,便会累着你日后也苦上,为了枝枝日后幸福,我一日不喝药又如何?”他说得动情,再次低下头倚在枝枝肩头。
枝枝心口好似被毒虫蛰了一下。
枝枝猛地僵住。竟是为了她才不愿喝药的。
“糟了。”楚云砚低低惊呼,他苦笑着直起腰身,“我还是说出来了。枝枝,这可如何是好?”
枝枝心下沉重,伸手主动抱住楚云砚,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语气坚定,“我不信命数。”
她年幼时,不也有人告诉她,她与太子天定姻缘么?
可她不愿嫁入东宫,也并未嫁入东宫。
楚云砚轻咳了几声。
他推开枝枝,起身下床,从床头矮柜里翻出笔墨纸砚。枝枝也从床上起身,上前帮他研墨。
不多时,宣纸上多了几行字,行云流水,字迹游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