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砚那双手比冬日里的冰雪还凉上几分。
枝枝微怔,不卑不吭道:“太子殿下若有话说,便早些说。世子爷若再在这风里吹下去,身子骨受不住。”
楚云砚体贴道:“不必忧心,枝枝你且与太子殿下说去。”
“咳咳。”
说罢便掩唇咳了起来。再这般吹风,恐又会咳个上气不接下气。
枝枝为难地看着楚宁琛。
楚宁琛自然也注意到枝枝的神色,一噎,“世子快些回府,孤便不送了。”
枝枝忙点了头。
夜里冷,楚云砚晚上又吃得少,必是需早早回府再用些膳食的,且若是耽搁久了,楚云砚的病恐是会更重。
太子与她交情尚浅,想来也只是说些嘘寒问暖的客套话罢了。这般的话,可听可不听。
楚宁琛站在乾清宫前,听着那声音渐行渐远,“真羡慕太子,自小与枝枝一起长大,不像我,小时候,只有孤零零的一人。”
他微微蹙眉,世子儿时,当真孤零零一人?
——
“一个人?”
“嗯,没有玩伴。”
马车上,楚云砚盖着蜀锦薄被,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揪着薄被一角。
说起